赵作海
杜金惠
赵振裳
赵振裳平安回来了,赵作海得以昭雪,从某个角度讲,这都是让人高兴的事,但这些天来,与他们两个有关,同时也被牵扯到赵作海冤案的一个女人,却始终高兴不起来。她就是杜金惠,一个与两个男人都扯上“绯闻”的女性。这些天来,她一直说:“我被这件事害惨了,直到现在名声还得不到恢复。”
这让她很是痛苦。
异乡女,随丈夫来河南
杜金惠的老家,离她现在生活的赵楼村,有一两千公里。
出生于甘肃兰州市的杜金惠今年39岁。由于父母就她和姐姐姊妹俩,没有儿子,为了养老,老两口就决定为杜金惠招一“倒插门”女婿。经别人介绍,家在河南柘城县老王集乡赵楼村的单身汉赵德宝走进了这个家门。当时,赵德宝在兰州一带打工,父母不在了,人又老实,于是在他乡做了上门女婿。
但赵德宝并没有在杜家呆多长时间,按照杜金惠的说法,因为两人与她的父母生气,就决定回到赵楼村生活,一家人的户口也一起迁到了柘城县。后来,甘肃的父母年龄渐渐大了,干不动活了,姐妹俩商量了一下,杜金惠将老娘接到她在柘城县的家赡养,姐姐将老父亲接到自己家中赡养。从此,母亲就没有离开过赵楼村。
20多年,她已是当地人
20多年过去了,如今,杜金惠讲得一口商丘话,甚至连骂人的当地土话都讲得很具当地特色。而她的母亲却乡音未改,几乎无法与当地人交流。
杜金惠与丈夫赵德宝共生了三个孩子,一个儿子两个女儿。这些年,为了生活,丈夫赵德宝常年在北京打工,他的两个女儿长大后也去了北京,大女儿在饭店做服务,小女儿在毛衣厂上班,留下杜金惠与年迈的老娘和儿子在家。
那一年,杜金惠26岁
赵作海、赵振裳、杜金惠三家,相距都不超过100米,呈品字形。尽管三人没有亲戚关系,但按照辈分,杜金惠是赵振裳的侄媳妇,是赵作海的嫂子。三家人原本风平浪静,却因为赵振裳1997年9月深夜里的一刀和他的出逃,彻底改变了他们的命运。
那一年,杜金惠26岁,赵作海45岁,赵振裳43岁。
2010年4月30日那天,赵振裳突然出现在赵楼村街头。据悉,杜金惠当时正在街上看戏,听说这一消息,她马上就回来。赵振裳没有见到她,但她却看到了赵振裳。她百感交集,但她并没有当即冲上去质问赵振裳,没有做出一个过激的举动,而是当即就找一个亲戚,让他看紧赵振裳,“要是过一夜,别人把他弄走了,不还是说我和赵作海把他害了吗?”
一周后,“赵作海案”轰动全国。这一年,当年风华之年的三人,都已满脸沧桑。
对话杜金惠
他们回来,就还了我的清白
采访杜金惠很难。赵作海回到家乡,仅仅经历了短短的一天,杜金惠就关掉了自己的手机,记者每次赶到她家,她的家里永远是只有她那78岁的老母亲,还有三条汪汪叫的小狗。
昨天早晨,记者终于打通了杜金惠的手机,并向她提出采访请求,她同意了,双方约定在老王集乡街上见面,但当记者匆匆赶到时,她的手机却关上了。直到下午2时,记者才终于在她位于赵楼村的家中见到了杜金惠。
说“三角关系”
没开灯因为没有电灯
记者:赵作海与赵振裳打架时,你在场吗?
杜金惠:(声音低低的)在。
记者:那晚赵作海到你家干啥去了?
杜金惠:我也不知道。
记者:他们是在屋里打的吗?
杜金惠:是。
记者:怎么赵振裳也去了?
杜金惠:不知道,他突然就来了,砍一刀就跑了。
记者:有人说你与赵作海有关系,是真的吗?
杜金惠:没有。
记者:别人为啥这么传?
杜金惠:孬种多得很。
记者:为什么你和赵作海在一起没有开灯呢?
杜金惠:那时我们家还没有电灯。
记者:现在他们两个又出现了,你有压力吗?
杜金惠:他们回来了,就还了我的清白。
记者:你一直说要找赵作亮,让他跪在你面前认错,你现在还这样坚持吗?
杜金惠:我是想着不会跟他罢休,但我今天专门去找他了,没想到他不承认了,说自己没有报案,你说气人不气人。
记者:你老公知道赵作海和赵振裳回来的事吗?
杜金惠:知道。他打电话给我,叫我小心听着些,有啥事给他说。
说照顾孩子
不忍心看着他们挨饿
记者:赵作海出事后,你帮他带孩子,你丈夫有意见吗?
杜金惠:没有。俺种他(指赵作海)的地,他的孩儿住俺家,没啥。
记者:你们种他家多少地?
杜金惠:他家有近10亩地,我们种3亩,其他的是村干部在种。
记者:两个孩子平时怎么称呼你们?
杜金惠:叫我大娘,叫我老公大爷。
记者:帮赵作海养孩子,你有压力吗?毕竟,大家认为你们关系不正常。
杜金惠:肯定有压力。外边的人都说我把他一家人摆治散了,我就帮他看着孩子,等他回来。但我和俺当家的都没有改变主意。赵作海被抓后不到一年,孩子的妈就走了,两个孩子连饭都不会做,总不能看着他们不管吧?!
记者:赵作海的两个儿子在北京与赵德宝在一起吗?
杜金惠:不在一起,也有联系。
记者:他们挣了钱会给你吗?
杜金惠:不给,都是自己存着。我种他们的地,他们回来就住我这儿,管他们吃。
说今后生活
赔偿给不给我随他便
记者:你没有出去打过工吗?
杜金惠:没有,我有一个老娘,出不去。
记者:赵作海的两个儿子在你家,他的前妻来过你家探望儿子吗?
杜金惠:没有,从来没来过。
记者:你们打交道吗?
杜金惠:面都没见过。
记者:赵作海得到了一笔赔偿金,你怎么看?
杜金惠:我没啥说的。
记者:你觉得他会给你吗?
杜金惠:人都是凭良心,随他的便吧。我现在是过一天少三晌,他回来了,地给他,孩子给他。
记者:你现在在家干啥?
杜金惠:南瓜种上了,辣椒种上了,接下来要收麦子了,就是干些农活,过平淡的日子。